“就夹在我寝宫的侧门缝里,”尚惠宁顿了顿,“爹爹,我倒是觉得,送这东西过来的,很有可能是宫里的人。”
“哦?”
“这缎子明亮通透,是当今极为名贵的流澈缎,爹爹,你看,正是一样的样式,”尚惠宁呈上来一件衣服,仔细让父亲摸了摸,“当时还是由这申家运入宫里来的,皇上看这料子极好,便直接吩咐绣房给各位主子做衣服,因此也没发送到各宫。之前女儿让人去查了查,各个主子都有这样的料子做成的衣服。当然,因此也不排除宫外也有达官贵人穿着这个的可能,但是,能半夜三更把这东西塞到我宫门上,应该足可以说明这人便是宫里的。”
“我的女儿,你终于聪明了一次。”
“可是聪明有什么用?”尚惠宁苦笑道,“人人皆有这个料子,根本分辨不出是谁来。”
“你在这宫里,平时和谁要好?”
惠宁摇头,“兰妃不可能,她就和个瘟神似的,成天事不关己,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至于那宝妃,都和那申鱼晚打成一片了,能半夜里绣这么个东西,让我们提点申鱼晚的账目问题?至于这申鱼晚,更不可能了,”越琢磨越烦躁,惠宁揉了揉头发,气道,“她再不和我们一样,总不能自己戳弄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