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应该是真的掉线了,林寒一边在本地搜索掉线原因,一边让系统自检。
“嘀嘀嘀。”三声急促的声音传进了他植入耳蜗的耳机中,自检完成,自动重启。他耐心地等待着那个陪他聊天度过无数孤独夜晚的碎嘴子迈克,但它依然没有回来,只有一个声调平稳的女声告诉他自检没有问题。
“大条了,大条了。”林寒自言自语道,如果是设备故障,通常换副眼镜就好,家里放着两副呢。
车停稳后,车门自动弹开,他下意识地把腿从仪表盘上收了回来,一脚跨了下去。但这是牛街,不远处聚宝源的巨型火锅幻象投影正在黑黄色的天空飘动。林寒又坐了回去,顺手往回拉车门,却被一双手指粗大的手拽住了。
三、纸币
“老王那饭桶,吹了一瓶就躺桌底下了,还吹牛海量。知道了,知道了,给丫叫了车,明儿见。”一个带着麻酱和涮羊肉臊气的肥屁股挤了过来。林寒连忙往边上躲了躲,被这肥屁股来一下,赶明就得打着石膏进公司了。
来人后脑勺皮松,后颈处弯着几道肉沟,一张国字脸下边是两层下巴,上来之后猛地拉上了车门,车身甚至因此晃了晃。
“Hello!你好,这车上有人。”林寒拧着眉毛吐出这几个字。如果世界是由酒鬼构成的,早在草履虫阶段就完蛋了!喝酒买醉为自己?笑话,自古喝多了的原因都不是为自己的事儿。他需要清醒的头脑来面对这个倒霉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