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白衣女子坐到了老婆婆的身旁,深情地望着娘亲的脸说了起来。
“先生也看到了,这个家只有我和我娘两个人,但十几年前不是这样的,那时我爹还在,还有个哥哥。”
白衣女子说着用衣袖拭了拭眼睛,长长的睫毛上沾了一滴泪珠,就像是花朵上的露珠,晶莹剔透,有种震撼人心的柔弱美。
“那时我一家四口过得很开心,家虽不是多富裕,但辛苦劳作也还能果腹……”
听到这里沈方鹤皱着眉看看这高堂大屋,前庭后院,如果说这样的不算富裕,普天下也就没几家富裕之人了。
也许这房屋是她祖上留下来的。
沈方鹤还在心里暗暗为她打圆场。
白衣女子当然不知道沈方鹤心里所想,依旧接着往下说。
“可好日子没过两年,我哥哥竟然不见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有人说在南山看过他与人伐过木,也有人说看到过他在北海捞过鱼,但他到底去了哪里没人知道。
“原指望哥哥只是一时走失,终会找到回家的路,谁知道这一晃十多年过去了,我再没见过我的哥哥。”
沈方鹤皱起了眉头,原本是来给人治病的,却听她说起了故事。这故事不用说是与这老婆婆的病情有关,可若是故事说完再看病只怕是天已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