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留下来吃饭?”乔红楚还是柔声细语地说。
余小卉说:“火烧眉毛了,哪有时间哪有心情吃饭呀?操,弄不好还得上法庭呢。”
“有那么严重吗?”
“但愿没有。”余小卉终于在临走时笑了一下说,“打上了官司没准儿更出名了。嘿,听天由命吧。”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很惊慌的。
她打了车去找林宽。自从上次他说自己离婚以来她还没有找过他。见了面她先发制人地问:“‘解忧’到底怎么样啊?怎么会有那么多读者来信反映说不好呢?他们还说要告我,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你还问我?”林宽说,“你看看你写的那文章!”
“我就是按你说的写的呀!”余小卉理直气壮。
“你知道吗?余大记者,”林宽说,“你那文章我真是越看越害怕。”
“‘解忧’到底怎么样你不知道?”余小卉问。
“我是知道一些。”林宽说,“其他的是你为我补充的。缓解压力,解除烦恼,快乐生活。我看它不是‘解忧’,都成快乐丸儿了。”
“你别推卸责任,”余小卉觉得自己理由充足,“现在报社让我写书面检查,你看我怎么写?”
“你该怎么写就怎么写。”
“那我该怎么写你呢?怎么写你授意我写那文章的动机呢?”
“我的动机?我有什么动机?是我让你写那文章的吗?别忘了,是你抢了尉少安到嘴的肥肉。他还不乐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