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少爷。”
他退下了。我把文书递给达丽姑妈,有劳她仔细读过。她瞟了一眼。“什么东西?”
“你一会儿就知道了。看看题头:‘伍斯特,伯——之情势’。我的情况都写在上面,看完你就明白,”我后退一步准备卧倒,“我为什么坚决不能去偷奶牛盅。”
“什么?”
“今天下午我给你发了电报解释情况,当然,你没有收到。”
她恳求地望着我,像慈爱的母亲望着刚做出什么滑稽壮举的笨蛋儿子。“可伯弟,宝贝,你刚才没听我说话?关于阿纳托的?你还不清楚情况?”
“啊,清楚。”
“那你是突然发疯了?我说‘突然’,其实嘛——”
我伸手制止。“容我解释,老姑妈。你记得我刚才说这边出了点新情况。其中就包括巴塞特爵士已经晓得咱们的窃取奶牛盅计划,正密切留意我的一举一动。此外,他还把疑虑泄露给一个叫斯波德的朋友。你来的时候可能见过斯波德了吧?”
“那个大块头?”
“不错,是个大块头,不过我想‘超级巨人’这个词才是魔语斯特[3]。嗯,沃特金爵士呢,把疑虑泄露给这个斯波德,此人亲口对我信誓旦旦,说要是奶牛盅不见了,就要把我揍成一摊果冻。因此,我是什么建设性的忙都帮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