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姣说:“你们自己的事都弄成这个样子了,还有什么资格来安排我们?”
古仕光正色说:“你想错了,我们的事除了还没有结局外,全部过程有哪一点不好?”
肖姣不做声了,只用眼睛频频瞅我的额头。
忽然间,我发现,昨晚屈祥阴沉地表示那家伙来了之后的失忆,全部恢复了。
肖姣老看我,是因为我的额头有一处红肿。
那是昨晚我在江滩上一脚踩空后摔伤的。当时,我严词拒绝了肖姣的搀扶。我说,一个大男人敢喝酒就敢醉酒,出门在外,只有让女人挽着手的,哪有让女人搀扶的,要扶也要等进屋将门关了以后,那时搀扶的意义就变成了恩爱。所以,总的来说,男人用不着女人搀扶。就像峡江两岸的大山,若是需要江水搀扶,还能靠得住吗?记得肖姣被我的话说笑了。古仕光则在一旁夸奖说,我这样子比我父亲强。在这样的前提下,我闯进招待所接待室,请那个身上还有桃叶橙香味的女孩,帮我第二次拨通了老家的电话。刚好是父亲亲自接听。我对父亲吼道:我比你强,我一定要娶个吃桃叶橙长大的青滩女娃儿,并且爱她到永远。我学着青滩人将姑娘叫女娃儿,用来表示自己融入青滩的决心。说话时,我尚不知屈祥对桃叶的忠贞之爱、古典之爱和浪漫之爱,若是晓得,我一定要对父亲说,我崇拜他们,我向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