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梁启超把用科学来解释“爱”和“美”说成是“痴入说梦”,心理学家唐钺写了《一个痴人的说梦》,批判玄学派。他指出:“关于情感的事项,要就我们的知识所及,尽量用科学方法来解决的。”指出情感中的“爱”和“美”两件同样是可以用理智分析,受理智支配的。人们的爱情受理智的支配的程度越大,结果就越好;反之,结果就越坏,“世间许多罪恶,是由于不受理智支配的爱情发生的”。至于“美”,他说,线、光、韵、调等是支配美感的要素,这些要素作某种组织,就生出美来,所以分析出线、光等,至少是分析美的一部分。
王星拱认为:“科学是凭借因果和齐一两个原理而构造起来的。人生问题无论为生命之观念,或生活之态度,都不能逃去这两个原理的金刚圈,所以科学可以解决人生问题。”[32]
丁文江等主张科学可以解决人生观问题,但没有说明科学的人生观是什么。吴稚晖在《一个新信仰的宇宙观及人生观》一文中提出了“人欲横流”的人生观。他认为人并不神秘,不过是“用手用脑的一种动物”;人生并不复杂,不过是“两手动物唱戏”,内容无非是“吃饭、生孩子、招呼朋友”三件事。这三种人生观都离不开科学,解决吃“许多饭”问题,要“依仗物质文明的科学”;解决避孕问题,要“请教科学”;招呼朋友中“直觉”、“良心”、“良知”,也需要“理智”的帮助。这种人生观并不科学,但对玄学派鼓吹人生观的“玄秘”是一种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