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陈述军事局势说:“今苏、浙等省会已克,金陵之长围已合,论者辄谓大功指日可成,元恶指日可毙。”故绝不可因粮饷奇绌而“动摇军心,致生功亏一篑之变”。曾国藩又进一步从情和理上分析道:“臣又闻同僚交际之道,不外二端,日分,日情。巡抚应归总督节制,见诸会典,载诸坐名《敕书》。……数百年之成宪,臣不得而辞,沈葆桢亦不得而违分也。军事危急之际,同寅患难相恤,有无相济,情也。”沈葆桢既违分又违情,曾国藩是持之有故,言之成理的。但朝廷没有准奏,而是将江西厘金分江西地方军与曾国藩大营各一半。曾国藩于三月二十七日接到廷寄后,在日记中写道:“皇上仿佛偏袒巡抚,仍命督抚各分江西厘金之半。考虑到围攻金陵正处于关键时刻,恐军心涣散,经总理衙门于上海奏拨银五十万两,专解金陵大营,其中二十九万虽不甚可靠,其二十一万则立刻可起解,足济燃眉之急。因念枢廷苦心调停,令人感激;而劳逸轻重之间,又未尝不叹公道不明也。”这是曾国藩运用“克己之学”的典型一例。
曾国藩处事绝学
综观曾国藩的一生行谊,他的“克己之学”,使他在困窘潦倒时坚而不拔,在功成名就时谦而不傲;使他经受了阶级斗争的风暴,越过了满汉矛盾的险滩,走出了同僚倾轧的隘巷;使他学识渊博,为人清正,终身廉洁,晚节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