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当年为了地位,不惜杀戮众亲,九娘以为,他既然反对贺夷简尚主,但贺夷简那性情,却也是极难说话的,以贺之方的为人,会如何做?”薛娘子冷笑着道,“他一定会想办法刺杀九娘!这种胆子,若非这等丧心病狂之人,还真拿不出来!”
元秀默默的听着,到了这里,微微摇头:“大娘说的有理,可我想这些纵然是真的,也断然不会是全部的真相。只因我死对于长安来说意义不多,若不然杜青棠与邱逢祥早便可以取了我的性命去了!就算是说他们打算让我死于河北之手,因此来对抗河北手中的……”她警觉的看了看四周,到底还只是做了个口型不敢出声。
薛娘子已经辨认出了“血诏”二字,顿时大吃一惊,差点站了起来,元秀对她摆了摆手,才继续道:“可若只是为了这样一个借口,整个长安难道还怕寻不出来几个河北或者其他藩镇的探子来栽赃吗?杜、邱两人皆是深沉善忍之辈,他们的谋划断然没有这样简单!”
“你说的是,但这两人心思委实难以猜测。”薛娘子叹了口气,正色道,“不过你十五舅舅未必会伤害你,若是河北之人,那可就难说了,因此既然是邱逢祥要你出宫,那么你也只能出去,只是,邱逢祥派来的那个纪公公暗示得很有道理,此计不可能没有杜青棠的影子,既然如此,你不如将杜拂日一起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