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说到这里,也已泫然泣下。杨广见母亲虽已心动,但还没往他的心里想。便佯装劝慰,继续“点拨”:“臣儿自是不肖,未感化长兄,反使母后因此伤感,徒增臣儿罪戾!母亲只管放心,只要母亲健在,臣儿一时难被加害。异日兄长登基,臣儿必尽臣道。只要母亲愿认云昭训为儿媳,臣儿也一定依礼跪拜皇后大嫂。相信兄长会被臣儿的忠愚所感化的:若兄长仍不见容,但只要他能做好皇帝,臣儿死亦何憾!”
皇后一听,竟半晌说不出话来。她岂肯容纳贱妾云昭训之流成为将来的皇后,与自己一般平起平坐,还要承受爱儿杨广的跪拜?一跺脚,竟恨恨说道:“汝尽管放心还镇扬州,我自有处置,决不会亏待我好儿!”独孤后下定决心要废去杨勇,而让杨广承太子大位了。杨广闻言见状,心头暗喜,但依旧作了惨容,依依拜别而去。皇后却开始日紧一日地刮她那法力无边的枕头风了。隋文帝本对杨勇不满,偏爱杨广,那还经得住皇后的整日缠磨?杨广能谋取哥哥的太子大位,独孤皇后起了关键的作用。皇后喜欢什么他就做什么,成功地欺骗了他的老娘,只做她喜欢的事,只说她喜欢的话,当然是在表面上而不是背地里,是一时而不是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