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冷声厉色让我明白是我多管闲事,见我不愿回答,他扯扯嘴角,道:“反正你已经不介意了,不是吗?那我是死是活,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踩着自己的影子朝楼上走,他没跟上来,依旧保持我下车时的姿势。冰冷的月光里,他死气沉沉的模样,像一具没有感情的干尸。
我一直没回头,所以没看见他眼中的恐惧与绝望。
就像,那个时候的我一样。
当颜梦将她的小孩扔进人工湖后,我被带到了警局,他们将我双手反剪在椅子上,一遍遍的拷问我为什么要那么做,我不愿承认,他们便那样锁着我,不让我动弹,甚至连上厕所也不行,任由我失禁。
当傅亚斯走进那间小黑屋看到我满身污秽并不是问我好不好,而是问我“为什么要那样做”时,我猜自己当时肯定是面如死灰。
我想告诉他不关我的事,眼睛却淅淅沥沥地下着大雨,发不出任何一个音节。
“夏昕,到底颜梦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这样对她?我说了,我爱的人是你,颜梦于我已经是过去式,我把她当成了我的姐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夏昕,我真的不敢相信是你!这真的我是认识的你吗?” 他这样问我。
我反问他:“如果我说不是我,我没有把颜梦和她女儿推下湖,你相信我吗?”
“夏昕,我也很想相信你,但是事实摆在那里,你让我怎么相信你?难道你要告诉我,是颜梦自己跳下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