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急功近利,吃下这样的丹药,自毁前程呢?”
也不知是不是曹吞云的话说到了魏来的心坎,男孩已经踏入厢房的那只脚凌空停了下来。曹吞云见状,暗道一声有戏,
他正要趁热打铁,魏来却忽的回头看向他。那时男孩的面容在屋中的烛火的照耀下,半明半灭,平静从容得有些可怕,让饶是已经纵横江湖数十年的曹吞云也不免一愣,。
“前辈。”
“我六岁那年便有人说过,我的身子不入武阳境活不到十六岁。”
“今日,距离我十六岁的生日还有十七天。”
寥寥数语,陈述一般的语气,讲出的却是一个让人骇然的事实,而这骇然的事情还恰恰发生在陈述者自己的身上。曹吞云很难想象,魏来平静的表象下,此刻究竟是怎样的心境。
他的喉结蠕动,下意识的吞下了一口唾沫,张开嘴问道:“谁说的?”
这三个字眼说完,曹吞云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不知为何竟有些干涩。
“江浣水。”魏来说出了这个名字。
一个很特别,也很是雷贯耳的名字。如果是他下的这样的定论的话,曹吞云找不到任何的理由去怀疑这个结论。
他的嘴再次张开,这一次他的喉咙比起之前更加的干涩,以至于他难以发出半点的声音——面对这样的事实与这样冷静的男孩,曹吞云意识到任何的宽慰都显得如此的无关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