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斯洛憧憬着,这将是一个高度无政府主义的群体,一种自由放任但是充满爱的感情的文化。在这个文化中,人们(包括青年人)的自由选择的机会将会大大超出我们现已习惯的范围,人们的愿望将比在我们社会中更加受到尊重。人们将不像我们现在这样过多地互相干扰——易于将各种观念、宗教信仰、人生观或者在衣、食、艺术或者异性方面的趣味强加给自己的邻人。总之,这样精神优美的居民将会在任何可能的时候表现出宽容、尊重和满足他人的愿望,他们允许人们在任何可能的时候进行自由的选择。在这样的条件下,人性的最深层能够自己毫不费力地显露出来。①
我们发现,马斯洛关于理想的人(自我实现的人)、理想国家和理想(乌托邦)本身的追求,并没有彻底摆脱传统人本主义那种深深的浪漫主义色彩,但需要指出的是,又因为马斯洛的新人本主义的科学实证特征,从内在的逻辑上必然导引他不断试图使自己的人学理论向实践转化,我称之为马斯洛科学人本主义的强烈的现实泛化倾向。这是马斯洛科学人本主义理论十分独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