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他一问,殷燃总算明白为什么胡霭这一整天为何会如此反常。
“这样啊。”任梦长可惜地说:“昨夜为了救你,你的同伴说可以替我做一件事,那我让他把这里的人都杀了,包括犯人,你觉得如何?”
“你……”殷燃咬牙切齿地笑着,“你可真不是个好东西。”
“我从未说过,我是个好的。”
“罢了,你这么想知道,告诉你便是。只是我告诉了你,你与胡霭之间,就算两清,你同不同意?”
“这是自然。”
“我确实当过药引子,成为那蛊虫长成的最后一味药。那个蛊,名叫易命蛊。顾名思义,也就是以我之命将那蛊虫养大,种到另一人体内,可延长至少十年性命。也许是我当时有内力傍身,将蛊养大后我没有立即丧命,只是一身修为武功尽废,每到月圆之夜便疼痛非常。”
“你为了谁,养的蛊?”
殷燃挑眉,“这是另外的问题。”
“不过这些都是些前尘往事,梦长兄确定不解决一下燃眉之急?你准备在这里挖一辈子矿?”
“你想知道什么?”
“那自然是所有你知道的。”
任梦长也未隐瞒,“这要从两个月前说起,那时我刚刚游历到这平州城,见此间州丞许大人张榜求医,为他那未满十岁的儿子治病,许诺千金。我当时恰好穷得吃不上饭,就揭了榜。到他府中一看,才知道他那小儿患的是脑疾,寻常医药手段根本无法根治,就是在熬日子。我尝试了各种方法,皆是无用。于是,我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那就是将他脑子破开,清除体内异物,或许可以医治,那这种方法前无古人,且离经叛道,九死一生。他思虑了三天,最终还是同意了。可惜,术后三天,那孩子便因高热不退而亡。许州丞将幼子夭亡怪罪到我身上,将我关进牢房,第二天便被蒙着眼睛带到了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