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船上那些随行的漕帮脚行,每到夜里就在粮船上酗酒滋事。官兵人手不如脚行的人多,所以他们也不能限制太多,免得这些劳力消极起来路上玩什么猫腻。
有些路熟的家伙谈起附近沿河开设了几家娼馆,还能喝酒赌钱,男人们就都开始动了心,她就假装头痛留在了船上。深夜下立在船头,前方密密麻麻的两船当着视线,在夜色下黑漆漆如同小山丘。夜风中隐隐有点莎莎声。
她身上打了个冷颤,低头进入船舱内,靠在炉旁用铸铁茶壶烧上水,裹着了一床棉被沉沉入睡。此处进入北地,两岸就变得萧条宽阔起来,只是大片平原田地耀眼,可惜地广人稀,不少良田被荒草覆盖无法耕种。
“哈哈,你在这里,真是让我好找。”一个醉醺醺的汉子突然钻入了船舱里,指着赵小丙嬉皮笑脸:“美人,今日咱们可要好好乐乐。”说完整个人就朝着小丙扑上来。
她紧急抓起炉上开水朝那个扑过来的男子泼洒过去,那男子本来醉意的身形突然变得极其灵巧,瞬间就躲开了滚烫的水柱。她心里紧张起来,意识到这个男子本就是装醉的。
“你是什么人?是随船押运的脚行吗?”
他邪狞的笑起来:“你别问我是谁,今夜我要先把你玩个痛快,再要了你的小命。”话音落下从腰间抽出一柄匕首,三步冲到小丙身边用匕首尖刺在她的心口上:“不想死就别动。”一把夺过了热铁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