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想起父亲的死,我曾一度怨恨为什么当初死的不是我自己。”
“他在知道我被长期殴打之后,曾握住我的手,告诉我,任何人生下来都是宝贵的孩子,哪怕遭遇过磨难,最后也会被疼爱,被珍视,他说只要我还肯爱这世间,他便会爱着我。”
二十岁的岑经在知晓,关于年少就有白发,活的隐忍并且小心翼翼的,苏北星的所有过往的时候,曾奔溃落泪,第一次觉得那么的无力,他心疼的快要窒息。
他无法想象亲眼目睹父亲被母亲杀死的苏北星到底会多恐惧,
也无法想象长期被母亲殴打到身上全部都是伤疤的苏北星会多么的绝望。
苏北星无声落泪,情绪起伏太大,以至于连后背都在颤抖。
“爱一个人本来就是怯懦的,小心翼翼的,不是吗?”
苏北星因为毕安的话眉头猛然一蹙,
是,毕安说的没错,她的小心翼翼很大部分不是源于自卑的情绪,而是因为太在乎。她很在乎岑经,他的一举一动,他的一笑一怒,都早已在无形之中牵引着她所有的悲喜。
毕安后来什么都没说,轻轻的拍了拍她瘦骨嶙峋的后背。
接到支漾电话的时候,她把收到的那个盒子扔进垃圾桶,若打开便可以看见精致的华丽的婚纱,足足十层,似花朵般绽放,
戚离靠在椅背上,偏过头看着驾驶座上的支漾。
“看什么。”他注意到她的目光,但是专注于路面交通,没有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