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成蕙说:“组织上和你谈话时不是说过了么?你四次负伤,身体不好……”
刘存义说:“在机关里蹲下去,我的身体会更不好。”
孙成蕙说:“那就多做点力所能及的事嘛。”
刘存义更气了:“还说呢!我拖地,擦窗子,扫厕所,啥都干,金书记他们还不说我的好话。昨天开民主生活会反而提了我一大堆意见,说我不读书不看报,工作能力差。”
孙成蕙说:“那你为什么不能多读点书、多看些报呢?你是机关党委副书记,是领导,是掌握政策的人,这样下去可真不行啊。”想了想,又说,“你看看人家赵清波,在朝鲜战场上还坚持学文化……”
刘存义问:“你怎么知道的?”
孙成蕙怔了一下,掩饰说:“你不看报嘛,报上登的。”
刘存义火了:“不行,我不干了!”伸手拉灭了灯,“睡觉,睡觉!”
在黑暗中,刘存义仍在长叹短嘘,大睁着两眼想心思。
第二天一早,孙成蕙正准备将儿子刘援朝送往托儿所,刘存义却一把抢过了刘援朝:“儿子,跟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