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母轻轻咳嗽一声,眼眶微红,“没办法,我没钱,只能在路上捡了个奶粉罐,洗干净,把她装回家。”
她说:“那殡仪馆的骨灰盒要三百块,但我买完车票,就只剩下二十五了。”
其实贝母愁的是,她浑身上下只剩下二十五,她该怎么带着女儿回到南城。
程烟眼睛突然一亮,“您儿子?”
贝母身上没钱,但是贝扬身上有啊。
还有贝薇的抚恤金,按理说这钱应该打到俩老人卡上。
更重要的是,还有贝父。
警察局的人暂时将贝父拉到殡仪馆安置,贝母想要把人带走,也是要火化的。
贝母似乎不愿提起贝父,她只顾着同程烟说贝薇有多可怜,她有多心疼自己生的女儿。
只可惜,人都死了,再心疼都没用了。
警察很快替贝母拿回了她要的东西,包括贝扬的钱包,里面不仅有这次抚恤金的卡,还有二老的低保和退休金。
贝母感激地冲着程烟鞠了一躬。
让大笨蹭了蹭奶粉罐,作为告别。
程烟也跟贝薇告别,虽然她们只有过一面之缘,但她很感激她把大笨留给自己,因为有大笨在,她枯燥的生活也有了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