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月走上前来,一语不发地向阮碧筠作了个“请”的手势。
这一次,阮碧筠连半点儿硬气都没有了,只得抹着眼泪道声“告退”,走出两步又不甘心地问:“百姓的心意,殿下真的不能收吗?”
帐中寂静无声,伴月唇角带着嘲讽的笑容:“二小姐,快请吧!这会儿天都快黑了,您要珍重闺誉啊!”
阮碧筠再也受不住,以袖遮面哭着跑了。
待脚步声远去之后,阮青枝“哈”地笑了出来:“厉王殿下,您可真够狠的啊!对人家小姑娘半点儿怜香惜玉之情也没有,把人都给骂哭了!”
“我不骂能行吗?”夜寒抬了抬自己的胳膊,“你都快要把我的伤口给撕开了!”
“啊?!”阮青枝讪讪地缩回手,又往他胳膊上摸了摸,嘿嘿笑:“没有呀!伤在你身痛在我心,我怎么舍得用力!”
夜寒白了她一眼,无奈。
阮青枝只尴尬了一瞬,随后又扑过来问:“阮碧筠卖画筹款那件事对西北军有那么坏的影响,你为什么从来没跟我说过?现在怎么办?咱们就白吃这个亏不成?”
“当然不,”夜寒眯起眼睛笑了笑,“我已经叫人在城外张贴了告示:西北苦寒,雪灾乃是常事,朝廷早有款项专门用于雪后赈灾,因此将士们不会接受任何民间募捐。”
阮青枝想了一想,抚掌道:“你也太坏了吧?这不是明着打阮碧筠的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