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居池却叹声:“若真是如此,反而好办。只是说不定从我们入城那日起,他就知道布好了一切。”
严居池的话戳破了温容心中最后的自我欺骗。
她总是想着,容斯还会留有一丝余地。
可严居池说的没错,以容斯的警惕程度,不可能不提前布下探子。
入夜时分,许从醒了。
温容过去看他,许从连忙从榻上起来,要给温容行礼。
“属下有愧王爷王妃信任,竟将那人跟丢了……”许从很是愧疚。
温容无声叹气:“这事不能怪你,你能回来已经是很好。你只需告诉我,你当时追柳娇娇时是个什么情形?”
许从陷入回忆,想了许久,凝重道:“属下追着人到了城外,那里荒无人烟,那位柳姑娘的轻功极为敏捷,属下只能勉力跟上。出了十里亭大约百里之后,一个黑衣人出现,截住了属下的脚步。”
温容眸子微紧:“你可看清那黑衣人是谁了?”
“那人黑衣蒙面,并未看清。只知道身形高大,是个男子。”
从许从房中出来,温容很是头疼。
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让人摸不着头脑。
温容思索着,想起一个人来。
茗雨。
隔日一早,温容准备了些苒澄喜欢的吃食,去回春堂接了诸嘉,带着他一道去看望苒澄。
到了追鹿坊,看到内外都有侍卫,诸嘉不免有些紧张。
楚云刚从苒澄的房中出来,看到温容后很是高兴,对着温容屈膝,告诉她苒澄在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