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澎湃而起的情绪,靠理智压制,梁枝冷静的深吸几口气,她不声不响的走近。
付政霖没去看她,径自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包间里很静,静得梁枝听得清心跳,空气中凝固着一股尴尬的气氛,她牵起唇角,笑了一下:“我敬你。”
“不必了,有话直说。”
扬起的手顿在半空,她拿下:“我知道,自己没脸来求你办事……”
“知道为什么还来呢?”
付政霖眼睛里,透着前所未有的冷漠。
梁枝忽然一阵难过,她端酒仰头而尽,酒壮怂人胆,倒下的酒杯一滴未剩,拖着椅子往旁拉:“我小姨手里有……”
他冷眸扫过来,忽地禁止她的话音。
付政霖睨她的眼神很复杂,似怪,似讽,挪开眼:“喝点酒就想着把话说清?”
他冷笑一声:“梁小姐,你还真把我当成挥之即去,召之即来的人了?我可不是你那慷慨大度的陆总。”
排山倒海的苦楚,涌现心头,梁枝捏住酒杯的手指收紧。
嗓音带着点不自然:“想要找你帮忙,我自然是想好了的,只要你肯帮我查遗产的事,冯家禅城那块茶园我让给你。”
闻声,付政霖不禁撇头看她。
今天是他正正经经的第二次观察她了,面色微红,表情如常,只是那双勾人漂亮的桃花眼中,有股迫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