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文帝情真意切,信誓旦旦,换做旁人,兴许便信了,没准还会感激的痛哭流涕,磕头叩谢圣恩。
可陆沉却已对文帝的心思揣摩的一清二楚,对这番虚情假意的话语自然是不屑一顾,只是拱手说道:“陛下如此爱护,微臣感激涕零。”
文帝点头,“推心置腹”道:“卿乃朕之家臣,朕不爱护卿,谁来爱护卿?钱谨虽然乃朕在潜邸时便侍候在左右的老奴,但他的份量,还及不上陆卿你这位朕的肱骨重臣,他若当真是害你的主谋,朕岂能饶得了他,但……也希望卿得饶人处且饶人,若三司审出来的结果,证明钱谨是冤枉的,卿也当不要再记恨钱谨才是。”
替钱谨那个狗太监求情么?
陆沉心底冷笑。
“如果无事,那微臣便告退了。”
“去吧。”
文帝大袖一挥。
离开养居殿,回想起与文帝间的对话,陆沉驻足揣摩,忽而面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