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吗?你真的会吗?你对我真是太好了,那我就睡了。”几乎在同时,她松了口气,转过身,睡着了。
整个晚上,我都在旁边看着她。她一点儿也没有动,而是一直深深地、安静地、充满生命和健康地睡着。她的嘴唇微微分开,胸部有规律地一起一伏。她的脸上有笑容,显然,这是因为没有什么噩梦来打搅她安静的头脑。
一大早她的女仆来了,于是我把她交给她看管,自己回家了。因为我担心好多事情,我拍了一封很短的电报给范海辛和亚瑟,告诉他输血的良好成果。我自己的工作多多少少被耽搁了,我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来处理它们。等我有时间询问我的食肉狂患者时,已经是天黑了。报告的情况很好。他在过去的一天一夜里都非常安静。在我吃晚饭时,一封范海辛的电报从阿姆斯特丹来了,建议我今晚应该去希灵汉姆,因为我最好守在她身边。还说他今晚就出发,明早就会和我在一起。
9月9日
当我到了希灵汉姆时已经非常疲倦了。因为我几乎两个晚上都没有合眼,我的脑子开始变得麻木,这说明我是用脑过度。露西没睡,精神愉快。当她和我握手时,她敏锐地看着我说:
“今晚上你不能再熬夜了。你已经筋疲力尽了。我现在已经好了。真的,如果非要有人熬夜的话,应该是我熬夜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