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回荡的寂静的乾政殿内,见皇帝的脸色渐渐从不耐烦,变为深邃沉吟,若有所思。
祁皓垂着脑袋,放在膝侧的手掌隐隐颤抖。
时不时瞄齐王一眼,却见齐王眉眼深沉,不置一词。
“烬儿,这事你怎么看?”皇帝皱眉,询问的目光直接看向祁烬。
北戎两个字,就仿佛踩中了皇帝的软肋。
“北戎?”
祁烬沉吟道,“儿臣去岁在北戎待了一段时日,北戎男尊女卑,在北戎人眼里,女子就像是传宗接代的牲口,琼丹最开始便是北戎巫医制成的,像这般成色的琼丹,恐怕得是北戎皇室才有。”
皇帝面色陡然阴沉。
这琼丹到底出自何人之手,背后之人竟与北戎皇室干系如此密切?
“去年北戎进贡的长绒絮,都赏给了什么人,让内务府给朕查!还有那琼丹又是从哪里得来,烬儿,产婆就交给你去审,生死勿论,朕今日就要知道结果!”
事涉北戎,皇帝最信任的无疑是率军驰援北境,驱逐北戎贼寇,亲手斩杀北戎太子的烬王殿下。
他将琼丹一事交给祁烬,殿中众臣无人敢出声质疑。
内侍应声而去,祁烬也低声吩咐几句,天枢领命出了乾政殿。
平日里他审的都是些嘴比骨头还硬的死士,六婆对他来说,根本毫无难度。
祁皓跪在一旁,背脊的衣裳早已被冷汗浸透,风吹过阵阵发凉。
他微垂的脸上神色难掩慌张,悄然瞥了林诩风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