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相若能逃过此劫,必有厚报!十万两银子,就当先欠着,日后定还。”陈九州认真拱手。
魏贵满足地点点头,又不忘再叮嘱两句,才踮手踮脚地踩着木梯子,走出地窖。
陈九州取来油灯,仔细地查看了一番身上伤口,待发现已经被歪歪扭扭地包扎之后,顿时松了口气。
眼下最关键的事情,是必须要离开徐国,徐豹死了之后,必然是徐泊做皇帝,那么徐楚两国的友邦关系,会立即断裂。
也因此,南梁极有可能大军犯边,叩关南江四郡。
“僵局打破了,下邳王徐泊,我终究是看走了眼。”
由于在地窖中,仅靠着两盏油灯,再迷迷糊糊地醒来,陈九州依旧分不清时辰。
地窖门“叽呀”推开。
魏贵衣裳不整地提着一屉食笼,小心地走了下来。
“陈相勿怪,我家那第三房小妾,硬拉着我睡了半宿。”
魏贵嘿嘿笑着,将食笼打开,取出半只烧鸡,一碟素菜,还有一碗馒头。
陈九州看得清楚,其中一个馒头上,隐隐留着半排牙印。
“人多眼杂,陈相先委屈一下。”
陈九州点点头,直接抓起有牙印的馒头,大大方方地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