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信安县突发瘟疫,咱们早攻下陇素了,现下,南蛮抢了秋粮,又有了喘息的机会,这仗一时半会恐怕打不完!”梁满仓从篝火架子上舀了一碗热茶喝。
“这瘟疫发得蹊跷,虽然用我丈人记录的法子及时控制住了,可却错过了攻城良机,还被南蛮抢了秋粮。”慕锦成给篝火加了一根柴禾棍,拧眉道。
梁满仓低头沉吟片刻:“瘟疫以前也发过,但不管是不是巧合,慕将军向来爱民如子,他怎么可能任由瘟疫蔓延,不顾百姓安危,而只想着攻城邀功呢,再说,若放任不管,瘟疫迟早会传染到军中,就算暂时攻下陇素,只怕也守不住。”
“话虽是这么说,可那裴应都老贼为此参了我二叔一本,说他优柔寡断,延误战机,若不是马督军也上了折子,陈述安南瘟疫的严重性,力赞慕家军抗疫有功,只怕我二叔的官职就被阵前撤掉了。”慕锦成忿忿地说。
“他们不睦,早已有之,慕将军之前为我哥的事顶撞过裴应都,还差点闹到皇上面前,这梁子自那时就结下了。
而且,最近证实丁永道是海寇暗桩,我哥也是被他害的,这事说起来,简直就是变相打裴应都的脸,如此种种,新仇旧恨叠加,叫他如何不使绊子呢。”梁满仓仰头喝光茶水,抹抹嘴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