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吹得天花乱坠的箱子从莱比锡运来了;只有三只,根本不大,也不华丽。箱子运来之后,蓓基似乎也没有从里面拿出什么衣服或首饰。但有一只盛着她的一堆文件信件的箱子(正是罗顿一怒之下搜寻蓓基藏着的钱的时候翻过的那只箱子),她喜滋滋地从中拿出一幅画像,钉在房间里,请乔斯来看。那是用铅笔画的一位先生的像,脸上涂着粉红色,十分漂亮。他骑着大象,向前走去;背景是一棵可可树和一座佛塔,一派东方景色。
“上帝保佑我的灵魂,这是我的画像。”乔斯嚷道。的确是他的画像,年轻英俊,穿着本色布上装,是1804年的款式,那是过去挂在拉塞尔广场的那幅旧画像。
“我买下的,”蓓基充满感情、声音颤抖地说,“我当时去看看能不能给我的善良的朋友帮点儿什么忙。这画我从来没有离开过……我永远也不会离开它。”
“真的?”乔斯一脸说不出的欢喜满意的神情,嚷道,“你真的因为我的缘故而看重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