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落,早前跪地的锦衣卫众人,才算起身。
他没有下令格杀,而只是让所有人罚跪,早已是法外开恩头一遭。
睨一眼底下黑压压的一片,楼止冷笑两声,“各司其位,不得有误。”
“谢大人!”所有人再次行礼。
红衣蟒袍逶迤在地,华贵的皂靴缓步移过众人跟前。红袖卷风,周身散发着淡淡的曼陀罗香气,和浅淡的薄荷清香。
“贺王来了?”楼止步入书房,却是懒洋洋的躺在了软榻上,一手支额半合上眉目养神。
“是,还有贺王的老来子。”应无求道。
眉睫陡然微颤,楼止蹙眉,斜睨应无求一眼,“老来子?”
“如今是名正言顺的贺王世子。”应无求颔首。
闻言,楼止也不作甚,只是冷笑两声。
应无求犹豫了一下,“大人,贺王来京,大抵会冲着早年的事情……”
“凭他是谁,也敢与本座对峙?”楼止嗤冷,“本座倒要看看,他想玩什么花样。”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应无求垂首,“当年贺王府小姐之事,只怕贺王也是有所察觉的。”
楼止合上眸,“明枪尚且不躲,何妨暗箭?察觉又能怎样?沈微兰已死,他还能死而复生?本座能让他当一个孤家寡人,也能让他当一个游魂野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