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润道:“没心虚,刚才为什么不敢摸石头?”
王安更是慌乱,结结巴巴道:“奴才刚才……刚才,摸……摸石头了。真的,奴才真的摸了。”
冯润转头:“秋儿,把刚才箱子拿过来,打开给他看看。”
秋儿捧来箱子,打开了。
一旁的双蒙伸头过去看,里面的石头抹满了灰。双蒙再蠢,也明白过来,不觉一额的冷汗。
想不到,冯润竟然有如此智慧,想出如此妙计。
什么佛祖出现在梦中指点迷津,压根儿是胡说八道,蛊惑人心。偏偏王安上当了,做贼心虚,不敢伸手摸石头,结果手掌上没沾灰,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坐实吃里爬外投敌卖主奸细之名。
王安瘫跪在地,软成了一滩泥。
冯润一张脸沉了下来:“说,你是谁派来的奸细?”——其实不用问,冯润也知道王安是拓跋宏派来的奸细。她之所以没大动干戈,没把王安是奸细闹个汀兰宫人人皆知,是因为对拓跋宏有所忌惮,不敢搞过大动静。
但一口气实在咽不下。
拿王安来出出气,吓唬吓唬,也没什么不可。
王安不回答,只是一个劲磕头。
冯润更是憋了一肚子气。又再拿起剪刀,继续剪绢扇,一对问落依:“你可知道,什么叫人彘?”
“回主子,奴婢不知道。”落依老老实实回答。
“人彘,也称为人猪。”冯润道:“把一个人的四脚砍去,只剩下身子,接着挖去双眼,熏聋耳朵,割去舌头,然后关在猪圈里,供人欣赏。”顿一顿,又再道:“这人彘,我只是听说过,还没亲眼目睹过呢,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