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庆铎君,这次我在东京也见到了,他现在是新政府大总统的专使,据说,他想趁这次福冈军界为你举办庆功会的机会,组织往昔的士官同学一聚,他也和我说了详细计划。他说到这次你们在国内反袁起义的事情,他在北京也有所策应。而且,他当时和松坡在北京共事,也很为松坡做过一些掩护的。所以松坡此番获得勋一位的殊荣,作为老同学,战友,他格外感到欣慰和骄傲。”
“哦?那谭庆铎是这样和你说的?” 蒋方震睁大了眼睛道,“这真是千古奇谈,天方夜谭!”
上野矢浩惊异不解地看着蒋方震,正欲询问,却看到蔡锷用话拦住了这个话题,他的语气听来有些虚弱无力:“哎,百里,说这些没用的话做什么?已经过去的事情了,就算是绝世功勋,在我这里,也算过眼云烟,何足道耳?”
他捂着唇低咳几下,露出疲倦的神色来。
蒋方震心里明白他是不想由着自己发牢骚谴责本国同学,毕竟家丑不可外扬,所以才会用别的话题来堵他,他也就借着照料病人身体的契机终止了话题。
他上前扶住蔡锷的身子:“松坡,你怎么样?要不要躺下歇息?”
蔡锷摇摇手,上野矢浩也上前劝道:“对啊,松坡君,你有病在身,不可太过劳碌,我也要告辞了,你赶紧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