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生跟故世的人是父子呢还是弟兄?……”这俨然的人物问。
“都是的,而且还不止……我是他的朋友!……”许模克淌着大把大把的眼泪说。
“你是承继人吗?”
“承继人?……我才不理会这些呢。”
许模克又恢复了痴呆的痛苦的神气。
“亲戚朋友在哪儿呢?”
“都在这里!”许模克指着图画和古董,“他们从来不教我的邦斯伤心的!……他喜欢的就是我跟这些东西!”
“先生,他疯了,听他干吗?”梭伐女人对司仪员说。
许模克坐下来,呆呆的抹着眼泪,还是那副白痴的模样。这时泰勃罗的书记维勒摩出现了,司仪员认出他是接洽葬礼的人,便招呼他:
“喂,先生,该出发啦……柩车已经到了;可是这种丧事我真难得看到。亲戚朋友都在哪儿呢?……”
“我们时间很局促,”维勒摩回答,“我的当事人又悲伤成这样,什么主意都没有;可是故世的先生也只有一个亲戚……”
司仪员很同情的瞅着许模克,因为他是鉴别痛苦的专家,真情假意是一望而知的。他走到许模克身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