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经说法,是传播宗教思想的活动。佛经本是用梵文写成,译成汉文才能为汉族人接受,因此精通梵文与汉人的西域僧人便纷纷致力于译经事业。东汉以迄三国,译经数量不多,质量也不高,多为梵文节抄本,对于许多佛教专有名词、术语的翻译晦涩欠通。然而自西晋以来,大量佛教开始被翻译过来,到南北朝末期,共译出佛经近千部,几乎囊括大小二乘、空有、性相、经、论、律等不同体系的经典。同时译文质量有很大提高,对佛教经义也能详加考辨,力求用准确而生动的汉文加以表述。由于佛教越来越受到统治者的重视,译经的规模也越来越大,如后秦国主为支持鸠摩罗什译经活动而建立了多处大型译场。类似例证已在前引述很多,这里不再赘述。东晋时期,南渡的北方高僧在与崇尚玄学的名士交往过程中,又把玄理援入佛学。这样就为佛教的中国化准备了条件。南北朝时期,讲经说法已成为佛教活动的重要内容。《高僧传》中常见某些高僧在讲经说法时,僧俗弟子听众有成千上万之多的记载。如南齐时法通有“白(俗)、黑(僧)弟子七千余人”。梁代僧祐每讲律学,“听众常七八百人”,“凡黑白门徒一万一千余人”[138]。《洛阳伽蓝记》讲,北魏洛阳秦太上君寺“常有大德名僧讲一切经,受业沙门,亦有千数”。南朝时,不但僧人参与讲经,而且皇帝也被卷入进来。中大通五年(533年),梁武帝在同泰寺设四部无遮大会,讲《金字摩诃波罗经》。听众“自皇太子、卫侯以下,侍中、司空袁昂等六百九十;其僧正慧令等义学僧镇座一千人”,“其余僧尼及优婆塞、优婆夷众、男冠道士、女冠道士、白衣居士、波斯王使、于阗国使、北馆归化人,讲肆所班,供帐所设,三十一万九千六百四十二人”[139]。可见声势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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