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没有,但你还处于半麻痹状态。”说完,教长秘书猛然冲向右方。
他的动作十分迅速,物理学家虚弱的手腕根本来不及将手铳转向。
玻契斯为了准备那判定生死的一跃,将全副心神放在那柄手铳上。史瓦兹趁机再度伸展他的心灵,发出致命的一击。教长秘书立刻倒地不起,仿佛挨了一记闷棍。
艾伐丹痛苦地站起来,他的脸颊又红又肿,走起路来一跛一跛。他说:“你能动吗,史瓦兹?”
“一点点。”史瓦兹一面以疲倦的声音回答,一面从平台上滑下。
“有其他人向这里走来吗,嗯?”
“我没侦测到。”
艾伐丹低下头去,对宝拉露出生硬的笑容。他将一只手放在她柔软的褐发上,她则以盈满泪水的双眼抬头望向他。在过去两小时间,他曾有好几次确定自己再也不能——再也不能抚摸她的秀发,或是接触她的目光。
“也许还会有将来,宝拉?”
她却只能轻摇着头,答道:“我们没多少时间,顶多只到周二早上六点。”
“没多少时间?好,我们等着瞧。”艾伐丹俯身凑向趴在地上的古人,将他的头往后拉,动作绝不客气。
“他还活着吗?”他用仍旧麻痹的指尖探寻脉搏,摸了半天毫无感觉,于是将一只手掌伸进绿袍中。然后他说:“无论如何,他的心脏还在跳动……你拥有一种危险的力量,史瓦兹。你为何最初不这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