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云间怔了怔,眸间溢出些许迷茫。
“这群人都是太知道深浅的人,看似是人,其实比狐狸还要精明。你以为我将赵奕韩廉和温叶南的死归到赵云蔓身上他们就信了?不,他们自然知道那公主没有那本事,一切都是我的花招。所以,将人命归在云蔓身上只是一个幌子,朝臣之中最强悍的莫过于韩王,连韩王都死了,他们那样精明的人,能不知道自己的处境?”
骆云间眉头微微舒展,可惯有的谨慎却仍让他有些担忧,“可我觉得,万一他们都是演得像呢?以他们刚才那副战战兢兢的态度便判定他们已归属我们,这似乎有点冒险。我实在怕他们表面一套,暗地里却又一回事。这大池的人狡猾,最喜欢这一招。”
“云间啊——”温承晔转过头来看他,“你有没有注意到尚思荣的腰间?”
骆云间有些茫然。
“那儿是赵奕的儿子赵干的玉佩,”温承晔抿起唇角,“按照大池规矩,王子两岁之后便要不在母妃身边,搬到东阳所那里由专人抚养,之所以是最偏僻的东阳所,便是因为若皇上一旦遭遇变故,身于东阳所的王子可以从距离住处最近的清典门逃出皇宫,从此再宫外安身立命或匡复大业。赵奕儿子尚小,不过四岁。因此我也没将他放在眼里,并没派人将他做掉。可是你信不信?”他唇弧扬起来,“此时你若再去,那孩子必然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