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陌生人说,“寓意剧里能唱牧歌!那就和这种戏不相称了。要是一出傻剧 [4] ,那就恰如其分了。”
“真可惜,”吉斯凯特说,“上次演出的那一天,蓬梭喷泉那儿有些蛮女壮男互相比武,表演了好几种身段,还同时唱着经文歌和牧歌。”
“那对教皇特使倒挺合适,”陌生人挺生硬地说,“而对一位公主可就不合适了。”
“在他们旁边,”丽埃纳德又说,“还有几件低音乐器,演奏一些很美的乐曲。”
“为了让行人解渴,”吉斯凯特接着说,“喷泉通过三个喷口喷出葡萄酒、牛奶和甜酒 [5] ,谁想喝就喝。”
“在蓬梭过去不远,”丽埃纳德又说道,“在特里尼代,曾一直在演一出耶稣受难的哑剧。”
“这我记得清楚极了!”吉斯凯特嚷道,“耶稣钉在十字架上,两个强盗一左一右!”
说到这里,这两个年轻的饶舌妇因回忆起教皇特使大人入城时的情景,兴奋起来,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争相说话。
“再往前,在画家门那儿,还有些人穿戴得讲究极了。”
“在圣婴泉,有个猎人追赶一只母鹿,猎狗声和号角声真响!”
“在巴黎屠宰场,临时搭起象征迪耶普 [6] 城堡的建筑!”
“你是知道的,吉斯凯特,当教皇特使经过时,戏台上正在演攻城,英国佬统统给砍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