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
听到这句求救我没有采取任何行动,这并不违背我的底层规则。
紧接着,另一只手抓住左侧的边沿后,一个男人被黏液覆盖的头终于浮出液体表面,但嘴刚张开一半就重新被半透明的液体覆盖了口鼻,冲得男人咳嗽不止,喷出的水沫悄无声息地落在金属地板上。
“呸,呸”,男人柴火棍儿般的胳膊把住了冬眠舱的边沿,用力扭动身体,冒着水汽的黏液一阵翻腾之后,他终于翻过身来站在了冬眠舱里。四周一片昏暗,只有出口处的亮光影影绰绰地闪烁着,男人用另一只手揉着刺痛的眼睛,摇着头,他需要水来洗净眼中的黏液才能看清四周,但首先要爬出来。
至此,我仍然没有出声,甚至没有让摄像头跟着这个男人的动作摆动,以取得最清晰的画面。
男人把鼻腔中的黏液和鼻涕擤干净,斜靠在冬眠舱内壁上,大口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慢慢扭着头环顾四周。10分钟后,男人深吸一口气,同时用两只手抓住冬眠舱的边沿,吃力地将左腿跨在了边沿上。“啪”的一声,他终于带着一坨冬眠液摔在了金属地板上,身上不着片缕,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很显然这个男人还活着,我的第一个计划失败了。
“李洛先生,欢迎苏醒。”我开口道。
“多久了,其他人呢?”男人此时翻过身来趴在地上干呕着、颤抖着。“这次苏醒只有你一个人。”这里对男人来说还很冷,277.15K,我忘记了调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