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夜里,白鹿茗于北堂黎书房中,涂涂写写,还在一团团潦草的字迹间连上了一条条支线。
她有些困了,强忍着嘴角打了个哈欠。
北堂黎在小案上,早已处理完边疆的奏报,如今正在翻着一本不知是什么的闲书。
白鹿茗伸了伸手臂,将涂画过的宣纸提起,吹了吹未干的墨迹。
她轻快地走到了北堂黎面前,直接将一页慢慢的宣纸盖在北堂黎的书页上,“你看,我的计划。”
北堂黎盯了一眼那张毫无章法的“佳作”,以拳掩面,轻咳了几声,克制着自己的笑意。
“呃……看得不是很清楚。”像是刻意为了戏弄她,他将那张不大的宣纸几乎转了个圈,每个角度都看似用心地观摩研究了一遍,终了,仍是一脸困顿地对白鹿茗摇摇头。
欣赏不来?
白鹿茗气结,意念略微不受控制,引得书房里打开的窗子呼呼咋响。
北堂黎拉过她的手,将她转了半圈,落坐到自己身上,“天气渐凉,是不是想泡水了。”
白鹿茗羞得直想跺脚,自从北堂黎知道夹谷长青让她多近水源之后,他是越发没有节制了。
北堂黎的下颌抵靠在她的肩窝上,认认真真地端详起宣纸上的内容。
半晌,他直接将白鹿茗抱起,带着那张宣纸,重新回到大案上,提起方才白鹿茗用过的笔,在上头细致地圈了几处,做了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