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分久必合,他求得是天下一统,谁当皇帝无所谓,你现在受重视,只因为你现在机会最大,便如同以前的宋暨一样,一旦失势,当场就会成为弃子,你以为娶了他孙女,他便能多偏袒你半分?”
许不令听到这个,轻笑道:
“阁下若是过来用反间计挑拨关系,就请回吧。”
厉寒生淡淡笑了下:“路是自己走的,多说无益,你好自为之。”
话落便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
许不令看着厉寒生的背影,稍微思索了下,轻声道:
“宁清夜在我这里,阁下是不知道,还是不想问?”
厉寒生脚步一顿,抬眼看了看外面的雪花,并没有说什么,抬步出了客厅,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院落里。
许不令没看出厉寒生的想法,也唯有摇头一叹。
待厉寒生走后,许不令坐在太师椅上,手指摩挲茶杯,眉锋轻蹙思索了片刻。
其实他也看出芙宝外公眼界很高,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言谈举止不夹杂丝毫感情,以至于他说话的时候,都有点如履薄冰的感觉。
厉寒生这番话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但明显是有点道理的,如果芙宝外公眼中只有天下,那他也好宋暨也罢,都只是一颗颗在棋盘上割据一方的棋子,有强有弱,扶持强的吃掉弱的,如同养蛊一般最终只留下一个天下共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