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年轻的记者忙说,“邹先生正赶着发新闻稿。这诗稿让嘉骅哥俩带给他们父亲吧。我是代表《生活日报》社特来采访先生您的,想请您将这次出洋的目的、任务作点说明。”
“是这样……那好吧。嘉骅、嘉骝,那就请你们把它带去。”那位学者说着,即转身将诗稿交给那个叫嘉骅的小朋友,并顺手摸了摸小哥俩的头,和蔼地说:“请转告你们的父亲,就说我讲的,他太忙了,我上船时请他不必来送了。出国后我会给他来信的。嗯,伯伯也一定要给你们寄最好看的外国明信片,好吧?”
待小哥俩出门后,那位学者转过身来对记者说:“这一个国际新教育集会……”刚说到这儿,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忙从靠窗口的茶几上取过一把“苍梧扇”向对方递去。这把扇子还是他前不久在广西宣传普及教育时,花了五个铜板买来的。当记者以“天不太热”推谢后,他接着说下去:“……与普通国际教育会议不同,它系国际上对教育有一种新的信念的人的研究与交换意见的机关。他们认定教育是创造世界的一种工具,每年的集会是讨论当前世界上的一切实践的问题,一个新的教育者应如何用教育的工具去改变现实,创造新世界向前发展的条件。故在这一会议中,一切有关世界的大势的问题无不谈到,并不限于狭隘的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