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主意多,只要想留下,王爷就是块冰,都能给化开。
里头,木梳把墨发一点点疏通,那盆水浑浊的泛着油光,再用不得了。
纪纤云毫不客气吩咐,“六子,拿个木盆,再拎一桶温水。”
那货就在外间躲清静,她不用看,也一清二楚。
“是,这就来。”
王妃这位子应该换不了人了,六子前所未有的恭敬起来。
那声音飘进来,听的纪纤云鸡皮疙瘩抖一地,“咦,六子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喂,我能不能问问,你怎么会让六子成天在眼前晃?”
“……有问题吗?”,缓了须臾,亓凌霄才开恩的答应一句。
这反射弧,也太长了。
反正,理她就比不理强,纪纤云眉开眼笑,“他长得可真是惊世骇俗的丑,天天对着他,你不觉得对眼睛是种折磨吗?奥,我明白了!你故意的!有他衬托,就能显得你器宇轩昂相貌堂堂啊。唉,想不到啊,你的心机这么重…。。”
竟敢拿他寻开心,真是无法无天了。
亓凌霄有种把人扔出去的冲动,凉凉丢出一句,“再胡说八道,你滚出冥王府。”
够狠!
纪纤云如遭雷击,瞬时舌头就被吓呆了。
低眉顺眼,安安静静,专心疏理头发。
不能操之过急,被轰出去?一切就完蛋了。
瞬时,仅有的那么一点点温馨气氛荡然无存。
徒留,压抑,诡谲。
六子拎着东西进来,历时觉出换了翻天地,在那两个人身上扫过,也看不出子丑寅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