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奔到马身边,问她这事。她说要有现钱才卖。
我问她要卖多少钱。
她说道:‘价钱写在我的后足上。如果你认得字,能够看得出,你便来看吧。’
于是我猜出她的心思了,我说道:‘好的。’于是奔到伊藏格兰那里,说道:‘叔叔,你要买这只小驹,她说价钱已写在她的足上,她要我去看,但我不认得一个字,我很自悔,因为我没有上过学校。叔叔,你要吃这小驹么?如果你认得字,便可以去买了。’
‘嗄,侄儿,我很能够做这事。我懂得法文,拉丁文,英文及荷兰文。我到过渥斯福的学校。我要到她那里,看看这小驹的价钱。’他叫我等候他,他奔到马那里,问她是否要卖去这小驹。她道:‘价钱已写在我足上。’他道:‘让我看看。’她道:‘好的。’举起她的足,正正踢在他的头上,马蹄铁是新换的,还钉有六只尖钉,他被踢,倒在地上,好象已死去。马领了小驹自去,伊藏格兰带着重伤躺着。他血流不止,呻吟着。于是我走近去,说道:‘伊藏格兰勋爵,好叔叔,你现在怎么样了?你把小驹肉吃够了么?为什么不给我一点?我代你传过命。你是否饭后便睡?我求你告诉我,马足上写的是什么?是散文还是韵文?我很想知道。我以为必是一首诗,因为我远远的已听见你在唱—你极博学,没有人读书比你读得更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