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姓男子越说越是愤怒,眉宇深锁,掷地有声,一副替耿海不值的样子。
“袁老弟。”耿海抬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又朝走廊的方向看了一眼。
雅座的大门还大敞着,外面大堂那些茶客酒客的议论声隐约地传了过来:
“……说来天家到现在还在罢朝吧?”
“这罪己诏都出了,还上什么朝,名不正言不顺的!”
“说得是。我看‘那位’如今怕是无颜面对朝堂百官了吧。”
“都说自古天家无父子无兄弟,还真是如此啊……”
听到外面又在议论罪己诏的事了,耿海只觉得心情愈发凝重,心道:看来皇帝弑兄夺位的事怕是真得压不下来了,也好!
也就是,儿子怕是要失望了……
耿海看着耿安晧那棱角分明的侧脸,心中思绪飞转:儿子对那个端木纭真是痴心一片,但是,依现在的情况,他们已经不可能选择大皇子和端木家了。
如今的耿家处境太不妙了,他当然希望能找到岑隐篡改罪己诏的证据一举把岑隐扳倒,然而时间太紧了,倘若他真的拿不出证据来自证清白,就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地“铤而走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