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浮现出雅儿躺在病床上苍白无力的姿态,厉北城眼睛都跟着红了,不管不顾的对着不断缠着他的保镖拳脚相加,抽空冷冰冰的扫视过去:“秦小姐,你是女人,我不想动手,你最好识趣点,给我让到一边去。”
“呸,你想得美!”
秦伊人心里有点怂,不过还能保持镇定,扬着小下巴和厉北城对视,愤愤不平的道:“厉北城,夏夜究竟欠了你什么,你怎么就不肯放她过几天安宁日子?而且每次折磨她的原因都和言水柔有关!”
虽然言夏夜在她面前一贯不怎么提起那些布满伤痛的过去,但偶尔的言行举止,还是带着劫后余生的痕迹。
而那些伤害自不用说,都是厉北城亲手给予。
大概是秦伊人的神情太过怜悯,厉北城挣脱保镖的动作顿了顿。
他很想堂而皇之的说一切都是言夏夜咎由自取,不过即便是以他那所剩无几的良心度量,也觉得这话难以启齿。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半开着的房门里传出言夏夜虚弱沙哑的嗓音:“依人,我怎么会在医院?发生什么事了?”
“夏夜!”秦伊人欢呼一声,回身扑到床前,按响了呼叫医生的警铃,一脸焦急的问:“你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到医院的吗?”
“我……不记得了。”言夏夜半靠在舒适的软垫上,习惯性的按压额角,呢喃着轻声说:“我只记得自己头很晕,很难受,就像好久好久没有睡过觉了一样,对了,我还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