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旬淡淡说道:“任何印章都是人雕刻出来的,依样画瓢对于一个高明的匠人来说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
苏时似乎也无计可施,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这么说来,那张契约上所盖的印章不但是旧的官印,而且还是假的。”
刘旬叹道:“正是如此。”
苏时皱眉道:“这倒让我有些想不通了,既然江清和要刻一个假的官印,为什么不伪造一枚新的官印,而要仿造旧的官印?而且伪造官印是杀头的大罪,又有哪位匠人敢做此事?”
刘旬微笑道:“苏公子的话正好解释了江清和为什么不伪造新的官印,而要仿造旧的官印。”
苏时微微一愣:“是吗?”
“伪造官印的确是杀头的大罪,但旧的官印已经废除,伪造一枚已经废除的官印,其罪就要小得多。所谓财帛动人心,想必江清和给了匠人足够的钱财,因此才会打动匠人为他伪造那枚废除的官印。”
说到这里,刘旬戏谑道:“江清和被人所杀,说不定就是因为分赃不匀,从而导致他命丧黄泉。”
苏时又是一阵沉默,似乎已经无法可说。刘旬见事已办妥,看了看周煜,周煜微微点了点头。
刘旬正准备告退,这时苏时突然叹道:“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想问问刘司约。”
刘旬只得停下脚步,看着苏时:“不知道苏公子还有什么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