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大半个月,这些把戏轮番上演,侯爷耳朵都听出茧子了,再怎么迟钝的人也察觉出自家女儿的不正常。
侯爷放下手中的白棋,鹰一样的眼眸看向安宁:“安安,你想说什么?”
被看穿的小狐狸有一点点忐忑,但又觉得经过这些天她的潜移默化,父亲应该能接受吧?
“爹爹,您想,这陛下惦记咱家的兵权,想法设法的要打咱家的主意,再说六皇子,前些日子对侯府多殷勤啊,现在情愿去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都不想与女儿有一点牵扯,足以说明萧家人薄情寡义。”
侯爷看着眼前能颠倒黑白的人,眼皮不自主抽搐,十分不想承认她是自己的女儿:“你到底想说什么?”
安宁觉得爹爹是越来越不上道了,往日与自己的默契哪去了,只能更直白:“爹爹,既然萧家不仁,您有没有想过取而代之?”
“咚!——”
向来处变不惊的侯爷着实被自家女儿的心思吓到了,凳子都没坐稳,摔了一个结实的屁墩。
可把安宁吓坏了:“爹,您还好吧?”
看到能毫不费力站起来的侯爷,安宁深吸了一口气,拍拍小心脏:“爹,您以后可得小心点,吓死女儿了。”
侯爷炸毛了,对着丝毫不觉得有错的女儿,一顿耳提面命:
“为父就算再小心也防不住你生出这般大逆不道的心思,从今天开始,你就在这梧桐苑面壁思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