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相信。”我亲爱的小洁洁说。
“好人哪儿能得癌症呢?”
“好人应该有好报。”
她们俩都以为我睡着了。
“退一万步说,得了癌症也能活。我爸现在干地里的活儿干得可欢啦。”
“就是就是。他一定会好起来的。”
“……”
“……”
但愿市医院是误诊。要不然,我真快要死了,怎么对得起梅洁以及草草?更对不起指望我养老送终的老母亲,也对不起组织和单位对我多年的培养。但愿,但愿啊……我作如是想。
我的眼泪顺着两腮无声地流淌。
原来我思想深处真有点儿怕死啊?
我说不清怕还是不怕。
火车完成了翻越乌鞘岭的过程。
火车加速了,风驰电掣,车轮和钢轨发出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的声音。
后来我真的瞌睡了。
隐隐约约能感觉到腹痛……
(完稿于2006年初,2008年修订·甘肃金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