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光启从译《几何原本》起,就着力宣传数学基础理论,也许暂时不切实用,但却是一切应用科学的基础。后来他一再强调“度数之用,无所不通”,“度数既明,又可旁通众务,济时适用”。在此后他领导的规模浩大的修历工作中,他不仅制订了“度数旁通十事”的宏伟计划,涉及数学在气象、军事、财政、会计、建筑等领域中的运用,而且还非常重视“度数之宗”的基础作用,把数学视为贯通一切学问的方法。
他尤其对西方数学的严密逻辑体系,对其公理演绎系统所蕴涵的“丝分缕解”、“分擘解析”的分析方法和精神极为推崇,并作过热情洋溢的倡导和精心的运用。他以此为工具,对明末思想界存在的玄虚学风着力批判,大力倡导实学,将西学分析的方法和精神应用对传统文化、思想的反思,应用于一切实用科学中。他对中国传统数学落后的原因进行总结,认为其无效无实,缺乏系统化、公理化的理论基础。因此,他以欢欣鼓舞的态度接受、运用、传播西方科学,在修历中也坚持他的正确看法,认为“理不明不能立法,义不辨不能著数,明理辨义,推究颇难,法立数著,遵循甚易”[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