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斯将两只手紧扣在一起,喊道:“我会回印度。我做什么都行,但得给我留时间。而且不能把这事告诉克劳利太太,要是她知道了会杀了我的。你不知道这个女人有多可怕。”那可怜人说。
“那为什么不跟我走呢?”多宾答。但乔斯没有这个勇气。“我明天再跟你见面吧,你千万不能说你来过这儿。现在你得走了,贝姬随时都可能进来。”多宾离开了他,心里感觉不妙。
他再也没有见到过乔斯。三个月之后,约瑟夫·赛德利死于德国亚琛。人们发现他把所有的财产都挥霍到了投机交易当中,变成了各类空头公司里一钱不值的股票。唯一剩下的就是他两千镑的寿险金,他将其中一千镑留给了亲爱的“妹妹艾米丽亚,多宾中校之妻”,另一千镑留给他宝贵的朋友,在生病期间无微不至照料他的瑞贝卡,第三等巴斯勋爵士罗登·克劳利中校之妻。他还将她指定为他的遗产管理人。
保险公司的律师说他从没接手过像这样让他两眼一抹黑的案件,要派小组到亚琛调查死因。保险公司也拒绝理赔。不过克劳利太太——她自称克劳利夫人——马上就到了伦敦,由她的律师伯克先生、瑟泰尔先生和海伊斯先生陪同,逼迫保险公司付款。他们表示公司尽可以去调查,并称她是某个邪恶阴谋的受害者,这辈子处处受其威胁。最终,克劳利太太胜诉。保险公司理赔了,她的名声也得到了认可。多宾中校把他领的那份遗产退还给保险公司,并坚决拒绝与瑞贝卡进行任何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