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微微变色,神情便有些冷沉下来。
江月看在眼里,自然是要再接再励:“我起初还没往这层想,只以为自己从前不留意得罪了平乐……哪知新婚次日,芷姨娘来我跟前上茶,我听说她身边有个侍女叫明月,名字与我相冲,就暗示了她,岂知芷姨娘借口明月的名儿是老王妃当年改的,言下之意反而是我不敬亲长。”
这话完全就是颠倒黑白,江月倒将虞洲择了个一干二净,罪责全往原本无辜的芷娘身上推。
三太太即使懦弱,听了这话也摁捺不住:“这岂不是欺人太甚,老王妃当时赐名料不到将来会与七丫头冲突,可如今七丫头进了门儿,没得与个奴婢重名的理儿。”
太夫人自然也觉窝火:“洲儿呢,难道他就不理会!”
“祖母别怪二郎,他也是无可奈何,翁爹他到底是庶出,二郎这些年恭顺敬孝,才争取了老王妃几分疼爱,怎么好为这样的小事较理,落个不孝的罪名……别说二郎,连婆母都拿芷姨娘无可奈何,她虽是庶出,可一惯就得舅舅的疼爱骄纵,对婆母本身就不恭顺,又因为入府之后得了阿景撑腰……我也是嫁过去才知道,阿景住的关睢苑连婆母都进不去,偏偏芷姨娘能随出随入,阿景还与她姐妹相称,芷姨娘进门头日,就敢顶撞婆母,也不知阿景怎么哄了老王妃,老王妃反而还责骂了婆母一场,不几日舅舅舅母又登了门,给了婆母好一场排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