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四桨船像装了马达一样,疯狂往前,顺势割起一道道的水帘。
“牧哥儿啊!”
司虎带头,第一个跳进江里。后头的十几个青壮,也纷纷跟着跳了下去。
老头有些好笑,很无耻地转悠了两圈,待司虎等人游累了,才调了船头,往下游稳稳而去。
“卖个酒,你养士作甚?”老头有些生气,抬起手里的剑鞘,朝着徐牧头顶,敲了三四下。
养士,顾名思义,即是养死士护主。
但这些庄人,哪里是什么死士,皆是肝胆相照的生死老友。
“只是庄人?”老头眼色奇怪,“那你这小东家,估摸着为人不错。噢,那我不打你了。”
都特么把头敲肿了。
“先前问你借船,你若是大方些,又何至于现在。”
“不瞒前辈,我也要用船。”徐牧脸色微微不悦,好不容易打听到,今天是下游祭河母的日子。若是去得晚了,别说救孩子,收尸都来不及。
“水灾尚在,你渡个船作甚?”
“那你又抢船作甚?先前见你,不是会轻功?”
“十八年的老寒腿,再碰水就废了。”老头白了一眼,将目光投向下游的方向。
“今日听到,下游又有老庙人在活人祭,我去走走。”
走走?你倒是用轻功走啊——
徐牧突然顿住,错愕地抬起头,“前辈也想救孩子?”
“不可么?莫非老夫生得不似好人?”
“前辈,并非这个意思,我刚好也想去下游走走。”